【航鑫】最后的拥抱(现实向)
非糖非刀,只是一杯拿铁,你要喝么?
【始】
我有一个故事想讲给你听,也有一杯拿铁可以请你喝。
大约是知道了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。
所以丁程鑫才会给黄宇航一个义无反顾的拥抱。
【丁程鑫篇】
一、
我曾经泡过一杯拿铁,加了很多糖,他笑着说甜的不像咖啡了。
二、
丁程鑫站在舞台一侧看着面前灯光绚烂人声鼎沸欢声笑语的剧场,一个幕布之隔,他所在的地方却是黑暗、匆忙、紧张。
丁程鑫就在黄宇航身后,落后他半个身位的地方,他能看到黄宇航漫不经心在那儿左摇右晃的样子。
丁程鑫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,酸酸涩涩弥漫了整个心脏,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受也在那个小小的用力跳动的地方散开。
他用力压下那种怪异的感觉,抬眼望向观众席,那里是喜欢他们的人,从天南海北赶来,只为两个小时的狂欢。
他看见了两个很醒目的灯牌,被举在一起。
一个是紫色的,一个是橙色的。
一个是大大的航,一个是大大的鑫。
举牌子的是两个人截然不同的人,喜欢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人。
一个喜欢黄宇航,一个喜欢丁程鑫。
可明明是那么不和谐的颜色组合,却显得格外般配。
一股暖流游走在丁程鑫的心头,同方才的委屈与酸涩一起占据了他的心房。
没有过多的话语,也没有过多的提示,丁程鑫转身撞进了黄宇航的怀里,双手伸进他的外套,用力环住了他的腰,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黄宇航身上。
丁程鑫这次是真的发了狠,他十分清晰地感觉到黄宇航摇晃的身子瞬间僵住,伴随而来的是黄宇航被怀里巨大的冲力撞得后退了一步。
但也只是一步而已。
这个素有爆发力的男生极快的稳住了身形,牢牢当当地接住了丁程鑫。
丁程鑫一向是相信黄宇航的,相信他不会摔着自己,相信他会接住自己,相信他不会丢下自己……
丁程鑫把下巴靠在黄宇航的肩膀上,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呼吸着,他感觉到黄宇航的气息彻底包围了自己。
“怎么了?冷了?”
丁程鑫听见黄宇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没有。”
丁程鑫的声音被吞噬在黄宇航的怀里,他藏在黄宇航肩膀上的脑袋轻微摇了摇,几根调皮的头发蹭过黄宇航的脸颊。
“那你就是任性了。”
回荡在丁程鑫耳边的是黄宇航故作轻松实带宠溺的音调。
“唔。”
丁程鑫回了他一个不是肯定,也不是否定的答案,带着不急不缓的音调和隐隐的撒娇。
然后,丁程鑫开始搂着黄宇航左右晃动,用黄宇航独有的频率。
黄宇航似是被他弄得有点无可奈何,干脆闭口不言随着他去。
丁程鑫很享受此时黄宇航的沉默,他搂着他摇啊摇,边摇边往前走。
丁程鑫很想就这么沉溺在这个安静温暖的怀抱里,不去管外面的锣鼓喧天,不去管公司的畏葸不前,不去管对面一米之遥的两个弟弟。
就这样,在黄宇航的怀里,摇啊摇,摇啊摇,摇到嘉陵江。
天天蹦蹦跳跳地过来了,在看清他们俩时,停滞了一下,他看向外面的观众席,小小纠结了一下,然后低声说道:“班长,那边有人在拍。”
丁程鑫感受到了黄宇航的慌乱,黑暗里,他听见那人说,“乖,先起来。”
本来还想再耍耍脾气的他被这一句话弄得没了脾气,他顺着摇晃的惯性,脑袋带着点不舍地离开了黄宇航的肩膀,手也慢慢地松开了他。
一转身,丁程鑫直愣愣地望向舞台,眼神却是空洞没有焦距,他真的是半分心思都没放在舞台上。
他往黄宇航那边挤了一下,黄宇航晃了晃身子,却没移动半分,任凭他们两人的肩膀和胳膊紧紧靠在一起。
丁程鑫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,更加肆无忌惮地往黄宇航那边靠过去,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般粘在一起。
丁程鑫主动黏在黄宇航身上,就像过去很多个长江国际十八楼的日夜般,黄宇航默许着他入侵自己的领地。
就在丁程鑫觉得他会这么靠在黄宇航身上直到上场时,黄宇航动了,丁程鑫回了神,他有点慌,黄宇航是要走么?
然而丁程鑫靠着的那人只是紧挨着往左前侧移动了一小下,把丁程鑫的半个身子都挡在了他身后。
前方风雨交加也好,荆棘遍布也罢,总有一个人会站在丁程鑫身前。
两个人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,体温相互交错,紧紧的,毫无间隙。丁程鑫可以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黄宇航身上,他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,注意力也真正回到了舞台上。
“丁程鑫儿。”
他听见黄宇航低低地带着些许笑意地念出了他的名字。
“我在呢。”
三、
后来咖啡凉了,也就苦了,他也没再尝过。
拿铁放着放着就会凉,我们走着走着就会散。
【黄宇航篇】
一、
我曾经种过一株草莓,长得特别旺盛,他笑着说比外面卖的要甜。
二、
黄宇航站在舞台一侧黑黑的地方看着在灯光下弟弟们恣意表现,心中满是欣慰,弟弟长大了,离不开老班长的时候也就少了。
可是还有个明明已经是大哥哥的人,却总黏着他,仿佛离不开的样子。
黄宇航知道那个总爱黏着他的丁程鑫就在他身边,落后半个身位的地方,他能感受到丁程鑫的气息就在他耳后不近不远的地方飘着,他没回头去看他的丁程鑫。
黄宇航只需要知道丁程鑫在哪儿,就够了。
一想到丁程鑫,黄宇航的思维就有点散乱,他没法再集中注意力看舞台了,身子也不自主的晃悠起来,他干脆就晃晃悠悠地看向台下。
台下坐着喜欢他的人,喜欢丁程鑫的人,还有喜欢他们的人。
黄宇航一眼就看见了两个很耀眼的灯牌,一个大大的橙色的鑫,一个大大的紫色的航。
两个灯牌被两个不同的人举在手上,上面写着的是两个不同的字。
航鑫,黄宇航在心里默念了一下,挺好听的。
就在黄宇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,丁程鑫身上的特有的味道突然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。
黄宇航感受到一个温热的有些轻颤的身子冲进了他的怀里,带着袭击般的恶意和全身心的信任,就那么硬生生地闯进他的私有领地。
黄宇航被巨大的冲力撞击得倒退了一步,他的大脑出现了一秒钟的空白,但双手却下意识的收紧在怀里人的两侧。
迅速回过神的黄宇航止住了后退的步伐,硬生生地受下这撞击力和丁程鑫整个身子的重量。
黄宇航感觉到丁程鑫把下巴放在他的脖颈旁,伸手环住他的腰,还故意勒了一下,像是在耍小脾气。
黄宇航感受着丁程鑫全身心的托付,他总是知道自己舍不得让他摔着,知道自己舍不得不接住他,知道自己舍不得丢下他……
丁程鑫温热的呼吸拍打在黄宇航的脖颈上,痒痒的,暖暖的。
黄宇航能很清晰地闻见丁程鑫发丝的清香和他独特的体香。
黄宇航在心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开口问道,“怎么了?冷了?”
“没有。”
丁程鑫软软的带着点委屈又带着些赌气的嗓音在黄宇航耳边绕啊绕,绕得黄宇航差点缴械投降。
顺着丁程鑫微微的摇头,黄宇航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小卷毛扫来扫去,大约是摩擦生热吧,黄宇航的耳朵微微泛红。
一切的小动作和小心思都被黑暗隐瞒下来,除了当事人,外人都无从知晓。
“那你就是任性了。”
黄宇航带着点无奈地低声说道。
“唔。”
他却只得到了一个不算肯定也没否定的单音节,从丁程鑫的唇齿间发出,一直传到黄宇航心里。
黄宇航暗笑了一声,开始随着丁程鑫左右摇摆起来,以一种很舒服很习惯的频率,他不由自主地放空了自己,眼神飘到了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。
他自然而放心地跟着丁程鑫摇晃着往后退,丝毫不担心会因为看不见路而绊倒。
丁程鑫相信黄宇航,所以他会肆无忌惮地扑到黄宇航怀里。
正如,黄宇航相信丁程鑫,所以他会毫不顾忌地跟着丁程鑫倒着走。
两个人离舞台又远了些,黄宇航任凭丁程鑫搂着他,像只小猫一样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。
黄宇航突然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,不去管外面的人声鼎沸,不去管前途的迷惘未卜,也不去管周围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。
然而,良辰美景总是过得很快。
黄宇航听见身后轻飘飘地响起了天天的声音,“班长,那边有人在拍。”
黄宇航心慌了一下,然后很快镇静了下来,他依旧望着外面,嘴唇慢慢动了起来,十分温柔地说道,“乖,先起来。”
他感受到了丁程鑫那一刻的不甘心,但黄宇航往往能治住这个有着点小倔脾气的丁程鑫。
黄宇航怀里的温热心不甘情不愿地远离了,黄宇航本来满满当当的心随着丁程鑫的离去空了一块,就在热闹非凡的剧场里,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男生尝到了怅然若失的滋味。
在漆黑与光亮的交界处黄宇航看清了丁程鑫脸上的表情,交织着无奈与委屈,带着些闷气,还有些懵懵的感觉,像是刚刚睡醒,更准确点说是刚刚被吵醒的喵星人。
一个老实的汪星人总是能被狡诈的喵星人吃的死死的。
所以当丁程鑫再次靠过来的时候,黄宇航实力诠释了什么叫扎根于这片土地。
而那人在黄宇航不动声色地纵容下,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,紧紧蹭着他的胳膊,身子前倾,黄宇航再次感受到了丁程鑫的重量。
前方是舞台,也是观众席,有荣耀与掌声,也有诋毁与谩骂,黄宇航的眼神就那么飘飘悠悠地逛完了全场,他突然就觉得光线有些刺眼,如芒般扎在他身上,无处可逃。
那丁程鑫呢?黄宇航脑子里冒出了自己身侧人的名字,他会不会也被刺伤,那么疼的事情,自己经历过就可以了,丁妙妙就应该是千娇万宠着的。
他下意识地往前移了一小步遮住了丁程鑫的半个身子。
这样,你仍然可以看到鲜花与掌声,但不必承受脏水与诋毁。
为了不让丁程鑫突然失去依靠而摔倒,黄宇航是蹭着丁程鑫的身子移动的,所以他感觉到了丁程鑫在他动的那一瞬间的慌乱,喵星人的感觉总是灵敏得可怕。
黄宇航没回头去看丁程鑫脸上的表情,他猜那张好生俊俏的脸庞上应该是迷茫和害怕对半分,黄宇航在心底笑出了声,面上却未露分毫,他用自己的力量支撑着丁程鑫靠过来的重量,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身后全是丁程鑫的气息,亲密无间地弥漫在他年少的人生中。
身后的人渐渐平静了下来,呼吸开始均匀,心跳开始放缓。
“砰砰砰”,黄宇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,也听到了丁程鑫的心跳声,然后,两个声音融合在一起,仿佛是一个人的心脏,在舞台一侧静静跳动。
“丁程鑫儿,”黄宇航略带笑意地念出了身后人的名字,像无数个长江国际十八楼的日夜一样,舌尖微卷,尾音上扬,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儿化音,“我在呢。”
三、
后来我走了,草莓无人打理也就枯萎了。
于山城枯萎,于上海重起,可以后我再没遇见第二个你。
【后来】
这次的狂欢以《雪人》告终,舞台上飘下来一片片的人造雪,仿佛山城真的下了雪般。
黄宇航和丁程鑫的头上都沾满了雪花,一片片的,两个人互相打闹着帮对方弄下头发上的雪花,笑意盈盈,像极了携手终老的好寓意,孰不知这是最后一次,他们俩能这般大方无顾忌地一同出现在镜头前。
分开之后,在那了无音讯的三个月里,两个少年头上沾染了雪白、紧紧挨在一起的画面又有了新的解释——霜雪吹满头,也算是白首。
后来啊,丁程鑫演了一个角色叫冯程程,而黄宇航背着吉他去了上海滩。
【终】
原以为你我可以共白首,怎奈何世间岁月难回头。
我还有一个故事可以讲给你听,但是我没有拿铁请你喝了。
重看了一遍航鑫的后台抱抱,还是难过得想落泪,本来以为会一直一直好好的走下去的小孩,怎么就分开了呢。
PS:微博上也有发过,两边都是我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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